01
馬球會上,齊衡和明蘭組隊,贏了一場漂亮的球。
齊衡本身就是京中的風云人物,容貌俊美品性貴重,一直是不少人傾慕的對象。
這次在馬球場上一展雄姿,圍觀的人群都轟動了。
此時,明蘭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。
待回到家中,從不主動來看她的盛纮,黑著臉過來了。
張口就罵她出風頭攀附權貴,給盛家丟臉。
明蘭為自己辯解了幾句,盛纮就怒不可遏地罰她跪了好久。
而另一邊,主動跑男子席面上去露臉,還和梁晗相談甚歡、眉來眼去的墨蘭,卻沒被盛纮責罰。
那永昌伯府不光是勛爵人家,還是數一數二的富戶,也是盛家攀不上的高門世族。
要按盛纮的說法,兩個女兒都應該罰才是,他為什麼單罰明蘭而放過墨蘭呢?
并不是因為偏心。
先看看明蘭的辯解。
02
被盛纮罵后明蘭解釋,是長楓先拋下自己不管,她才和別人組隊的。
言下之意,你兒子沒膽氣臨陣脫逃,才是丟盛家的臉,你怎麼不說他?
盛纮更生氣了,說長楓是不想跟著她丟臉才走的。
是啊,光耀門楣的事就是兒子的功勞,丟臉的事就全是女兒的鍋了。
但凡盛纮真的要臉面名聲,不得對子女一視同仁地教導約束嗎?
所以他罰明蘭,根本就不是因為臉面的事。
再回想華蘭訂親時,忠勤伯府三番兩次給盛家下馬威。
袁家大郎更是慫恿顧廷燁搗亂,擺明了看不起他盛家。
被人拿捏成這樣,但凡有風骨要臉面的人家,至少會表達不滿吧。
可盛纮不僅什麼也不說,還誆騙王若弗說聘禮已下船,才成了這門婚事。
由此能看出,盛纮為了攀附高門貴族,也是能舍棄掉一些臉面的。
那他為什麼還對明蘭的行為這麼生氣?
03
盛纮訓明蘭時說:「他齊元若是咱家能攀的上的?
那上朝說起來,我姓盛的,我清譽人家書香門第,生出個女兒來就僭越門閥、攀附高戶?
那我還有臉在朝廷上去見官家嗎?」
盛纮這些話大有深意。
他能知道明蘭今日出的風頭,說明這場馬球會的各種細節已傳遍了京城。
其中一定包括榮飛燕和嘉誠縣主的各種花癡表現。
那榮飛燕更是在明蘭和齊衡打完馬球后,氣呼呼又充滿醋意地說:「她算個什麼東西!」
常年夾在王若弗和林小娘之間的盛纮,太清楚女人因為醋意會做出什麼事來。
若榮飛燕和嘉誠縣主讓家里人給官家煽風點火,拿他這個五品小官來出氣,那就大事不妙了。
盛纮罵明蘭時提起「上朝、官家」,正透露出,他真正怕的不是明蘭攀高枝丟臉,而是怕她給自己和盛家帶來滅頂之災。
04
事實上,盛纮自己就是攀高枝的受益者。
他若不是成功求娶到王家嫡女,得岳家提攜,說不定連五品官也做不到。
一個嘗過攀高枝甜頭的人,潛意識里絕不會認為這是件丟臉的事。
所以墨蘭和梁晗相談甚歡、眉來眼去,只要不是很過分,他即便有所耳聞也會裝糊涂。
若她真能攀上永昌伯府,那自然好。
如果不成,就憑吳大娘子那爽利性格,也不會找自己家麻煩。
到時他再把墨蘭打罵一頓,以顯家風嚴謹,說不定還能為盛家博得一個好名聲。
左右都有好處的事,他干嘛要罰墨蘭呢?
《增廣賢文》里說:「念念有如臨敵日,心心常似過橋時。」
在理智上,盛纮知道若想保住現有的富足日子,必定要小心謹慎時刻警醒,所以他要罰跪明蘭。
而他內心深處攀高枝走捷徑的隱秘心思,卻讓墨蘭被放縱,最終鬧出了丑聞。
說到底,置盛家于危境的,不是兩個女兒,正是他這個行事不公、教子不平的家主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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